苏幕遮

今天的审神者依然在渴望死亡

第十九章 只是当时已惘然


唐子璇正式进入睡美人阶段,下一章应该就(在无意识状况下)转去时间逆行军了

至于什么时候醒,等甜了就醒了

不存在的,都对立了



青鸢看着,像是要疯了。

他脸色发白,嘴唇发抖,抱着唐子璇,用手摩挲着对方的脸颊:“阿璇,你醒醒,你不可能死的,你是……你是……”他口齿间只能吐出一两个气音,因为着急和悲伤所导致的哽咽使他吐字不清,根本听不出什么了。

孤剑气得直接一剑斩向鹤丸: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要出手?”

“因为约定好的,他的命要我来取。”鹤丸有些神智不清,连刀都没有躲开,喃喃自语。

“滚!”九曲青丝一把推开青鸢,把唐子璇抱在怀里,对方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变冷,“你有什么资格再来?你有什么脸面出现?”

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。”青鸢还想抓着唐子璇,他像是猛地清醒过来,转头看向狐之助,“你说过的,你明明答应我的,他不会有一点损伤的。”
“我有说过吗,我只答应你我不出手,而你和他的战斗不会伤到他,但是,真的是你和他的战斗吗?”狐之助的身影明明灭灭,带着青鸢一起离开了,“真是一场大戏,我看的很是欢喜,我答应你不插手,但并不代表没有人会在我的诱导下插手,璇公子他向来纯善,自然是不愿意看着你们几位打来打去,亲自劝架,但是刀剑无眼,你们动手太过激烈,伤了他,自然是是在情理之中的。”

……

“那璇公子既然是已经死了,殿下为何还在摆弄那棋子?难道殿下的棋子,不是用来布局的?”扭着水蛇腰的女人娇笑着坐在一位黑袍的男人身边,柔媚无骨。

“呵,唐子璇若是真那么容易死,他也不会一心求死了。”黑袍把人遮的严严实实,根本看不出什么,黑子在棋盘上占大多数,白子濒危,“他是大道的情感,所以,只要这世间还有情感,那他就有一夕生机。”

“还真似火烧不尽啊,殿下为什么不断了他的情感呢?”

“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吗?想要断了他的情感,就意味着这天地万物都要没有情感了,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若是在洪荒时期还有可能,毕竟道祖鸿钧就是太上忘情的典范,当时精怪多是效仿他,所以那个时候,唐子璇是最为狼狈的,但是现在,人类本就是有着七情六欲的,想要断了,太难。”

“为何不重返洪荒?”
“愚蠢,洪荒大世所消耗的资源和破坏力远远比人类大得多,你若是想自己几年的经营都化为乌有,回到洪荒也无妨。更何况,一直持续洪荒的状态,新的量劫马上就会到来,重归混沌,那时候,你我都不知道在哪了。人类虽然弱小,多情,但是他们是唯一一个可以将量劫延缓的种族,所以,不要再说什么回到洪荒的蠢话。”
“是”
“你还是长点心吧,若非我及时赶到做出离间计,是不是你时之政府都要没了?历史的改变与否你自己也清楚,从来就不是一场战役能够解决的,所以再从表面行事,弄得民愤怨起,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
“可”

“没有什么可,时之政府对我来说不过一个好用的棋子,要是不听话,舍弃了再来一个也可以,不要忘了,你现在的荣耀是谁给你的!本来唐子璇只要继续沉睡就可以了,无意识状况系外溢的力量可以补入法则天道里,若非青鸢那个蠢货执意要让他醒过来,我也不用替你收拾这烂摊子。”

“现在他又睡下了,殿下难道不高兴吗?”

“高兴?呵,你以为,只有一个青鸢想要让他醒过来?我当初借着他将身边人都调走的机会让他睡了,还是让青鸢把他给叫醒了,现在,青鸢在,孤剑在,日后紫薇软剑,汐月刀……他们都会出现,你说,这一次,他能睡多久?”对方用手掐住青鸢的下巴,“这一次,若非我略施小计,你是不是准备连我一起杀了?”

青鸢艰难的别过头:“我欠他的,自然是要还的。”

“欠?那你可知,你做的这些事,又欠了我多少?”男人手一挥,青鸢身体撞向墙壁,“把他带下去,不用再让他出来了。”

“是”

“但是为什么不让他能为我们所用呢?”
“为你所用?那你看看为你所用的后果是什么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那口井又是为了什么,我劝你早些收手,不然,连骨头都要被吃光了。”

……

孤剑护着九曲青丝,戒备地看着出来的付丧神:“我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了。”

“他是我们的主殿,他必须留在这里。”一期一振有些固执地回答,似乎想要抓住唐子璇。

“然后让他被你们再捅了心窝,昏迷不醒?他对于你们太过纵容了,我舍不得他再这样下去。”孤剑挽了一个剑花隔开了一期一振的动作。

“若他还醒着,绝对不会离开的。看在小狐与你多年的情谊上,留下吧,况且,你们二人,出了这本丸,还带着昏迷的他,外面都是时间逆行军,你准备怎么处理,有去向哪里?”小狐丸语气笃定,他觉得孤剑这个时候离开根本就是自寻死路,还带着唐子璇一起。

“若是真的担心他,你当初就不应该动手也不应该纵容鹤丸动手,他醒过来我确实没有办法,但是他现在昏迷了,你还想怎样?”九曲青丝皱眉,他实在是不明白这群刀剑付丧神的想法,若是在乎,怎么就如此轻易的背叛了,若说不在乎,怎么现在又不肯放人?

“我听过一句话,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,意思曲解一下就是当初不珍惜,现在后悔了,说到底,就是贱。”门外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飘过来,“本来想登门道谢的,不巧却听了这么一出戏,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,不知道这三位愿不愿意去我的宅子里休整一二,共商反抗大计呢?”

三日月皱了皱眉,这个感觉很熟悉,甚至当对方露脸的时候,得到的是惊涛骇浪般的诧异,“你是?”

“哎呀哎呀,自我介绍一下,原编号X002本丸的审神者,现在时间逆行军的统帅,啊,还有一个更让你们熟悉的事情,我就是被松本樱姬君囚禁的审神者。”来人脱下斗篷,露出浅淡的笑容,一杆长矛看起来肃杀无比,看似懒散,但是明显的,带有一种上位者独有的机敏。

“是你!”三日月表情不太好,这样的人物都能让时之政府控制,那还有什么是控制不住的?

“很奇怪?嘛,当初有些意外,时之政府控制了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,结果吗,只能把本丸给他,不过,此仇不报非君子,抢回自己的本丸,顺手给时之政府找绊子,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。”

“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地方?”孤剑依然戒备,突然出现的人,谁会知道他又打的什么注意。

“噫,好歹我也是由兵器演化而来的,你怎么这么冷酷呢?”来人的凤眼一挑,“以杨家枪的人格做保证如何,他知道的。”

“如果他没有亲自来,我不会跟着你走的。”孤剑还是拒绝。

对方挠了挠头,真是麻烦,扬声:“三日月,我让你去请的人,来了没?”

绛蓝色的衣摆随风咧咧作响,温声漫语柔柔回应:“自然是来了,主殿还是不放心我么?”

“自然是没有,只是觉得明明长得一样,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?”

耀耀金月含着笑意:“从我们出炉的那一刻起,就不一样了,主殿应该最清楚不过了。”
“只是觉得他那么好的人,突然摊上这么一群不贴心的刀剑,难为他撑了这么久,要是我,早折了重锻。”

三日月僵住身体,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,但是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。

“其实吧,我还是挺清楚你们的做法的,毕竟我家三日月当初闹腾出来的事情也蛮大的。”对方看出了他的反应,耸了耸肩,“不过啊,我有些不太明白,你们宗三左文字的心思,那个时候,你可是抱着狐之助给鹤丸下蛊的啊。”

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了宗三左文字,“而且,旁人虽然没看清楚,但是我还是看出来的,那个时候,若非你出声劝阻,你们的审神者绝对不会那么仓促的出手。”

“遮影袍,难怪没人感觉到你。”孤剑一直在注意对方的袍子,“多谢你的关照了。”对方虽然身份不明,但是说句话见处处维护他们,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,更何况,杨家枪还在后面朝他使眼色。

宗三左文字一反往日的阴郁:“因为高飞的鸟儿,只有折断了双翅才能乖顺不是吗?”他笑得艳丽,举手投足间皆是疯狂。

“那个时候,你就在和他讨论了?”鹤丸身上的暗色褪去,神色颓然,之前一直在回忆,是以现在才出声,他居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。

“不然呢?鹤丸殿下难道不是那么想的吗?你当初也想抓住高飞的鸟儿啊。”宗三讥讽道,“鹤丸殿下心里要是没有那么些个想法,那蛊惑也不可能成功,你非要插上一脚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
“所以说,左文字一家都是麻烦。”扛着枪的男人一副怎么这么麻烦的表情,“那么别耗着了,他要治疗,跟我走吧,三日月啊,这里你负责接洽一下吧,随便弄弄就行了,早些回来,我等你一起吃饭。”

“主殿去忙吧,这里老爷子我能处理好的。”金月里的笑意更浓了。

“那还是麻烦你了。”孤剑和九曲青丝两人看护着唐子璇,离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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